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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秦吏》 第844章 瑚琏(2/5)

肃然:“不瞒君侯,孔君虽是我夫子,但他年纪老迈,常居鲁地,实在不知时变,岂能投靠叛贼呢?这天下形势,最后当是武忠侯再统天下,抵定乾坤啊!”

    “这家伙嗅觉倒是挺灵敏的,赌我能赢,怕不是想俩鸡蛋放俩篮子?”黑夫暗想,这叔孙通的确不似一般鲁儒,但他还是面露不屑,笑骂道:

    “你我虽为旧识,但只靠阿谀奉承可没用,北伐军不是谁都想来,谁都能留,此处不需无用之人,你且说说,在我军中,你能做什么?”

    叔孙通笑道:“君侯,可否让人将小人带来的器物,搬进来?君侯一看便知小人的用处!”

    黑夫却一点不跟他客气,一摆手:“你又不是残废,有手有脚,在此更无官职,自己去,自己搬!”

    一般自傲自衿的儒生,见黑夫如此无礼,早就站起身来,一挥一袖,冷哼一声傲然离去了。

    但叔孙通却丝毫不以为忤,还真嬉皮笑脸地出去,将他当做宝贝般的器物,抱了进来。

    黑夫直起身看去,待麻布解开,里面却露出一个陶器,三足,宽腹,好似是鼎,又不太像……

    黑夫问他:“这是何物?”

    “此乃瑚琏也。”叔孙通道:

    “昔时,子贡问孔子曰:赐也何如。孔子曰:女器也。曰:何器也。曰:瑚琏也。”

    他解释道:“敢告于君侯,礼器中有一种叫做瑚琏的,陈放在宗庙之上,用玉制成,用玉妆饰,是最为贵重华美的。孔子的意思是,子贡的才干,不论做什么事情,都能成功,文采极佳,足以为国家增光,就象器具中的瑚琏。”

    黑夫冷笑:“就你,也能自比子贡?为何君在咸阳十余载,除了议帝号时,却未曾有一件事迹入我耳?”

    叔孙通笑道:“君侯此言甚是,子贡,那是玉制的瑚琏,而我,则是陶制的瑚琏,虽同为瑚琏,然材质相差甚远也。”

    黑夫顿时乐了:“绕来绕去,你倒是说说,这陶瑚琏,到底有何用呢?”

    叔孙通指着那土器物道:“这陶瑚琏,不一定要装粮食,不一定要呈于宗庙之上,它什么都能当,鼎能做的事、簋能做的事,他都能代劳。君侯,小人这一路来,就靠它煮米烹粥呢!”

    “所以从今以后,君侯想拿它装酒,就装酒,想盛水,就盛水,就算要将它当做溺壶,此器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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