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理糖,磕就完——采香卷 02 那天去藥房買藥(2/2)
我的語音聽起來有點顫抖,非常不體面。我很不好意思,就努力讓聲音正常一點。 他說:“哦!”把嚼的動作放大,還張嘴給我看:“我喫得很棒對不對?” 寶寶最棒!寶寶喫得多長得高哦——這是他從小聽的話。 他從來沒有被講過:“餓死鬼投胎啊?”“喫喫喫就知道喫。”沒有被筷子打過手、要求把最好的食物留給別人。 他的笑容真實燦爛。 我的眼淚迸流。 “姊姊你怎麼哭了。”弟弟驚慌失措。 我哭得全身顫抖,眼淚鼻涕糊在一起,停不下來。 我聽見弟弟最後咕噥了一句:“女人。” 好像這句話就解釋了所有。 我忽然覺得他不是不像爸爸的。我的眼淚乾了。我心底那個傷口,還在,并且擴大了,疼痛的灼爛著。而我哭不出來了。 第二天上學,我眼睛是紅腫的。也沒有多少人過問。其實沒什麼人在乎我。 就像音樂課,也排在課表上,但有誰真的在乎呢?我們到有鋼琴的那個教室,那裡的桌子木頭特別老,陽光落在上面,燦燦似一片片金子。金子并不在我的座位上。我默默坐在影子裡。像我們的家,自從對方建起高高的、特別豪華的現代樓宇,我們的老房子也總在陰影裡。我都習慣這樣陰郁郁的環境了,仿佛手指都凍僵、血液都凝住了,又怎麼樣呢?我用這樣的手指握住筆,於桌面一字字的寫下:祝我生日快樂。 用的是鉛筆,萬一別人不喜歡,可以擦掉。 音樂課不是固定座位,沒人知道是我寫的……吧?我想。 我很久都沒再見到賀先生。聽人說他戒煙了。他說他快結婚了,未來的媳婦兒不喜歡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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