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敬济阴间续 瞒双得双(1/4)
晚来风起撼花铃,人在碧山亭。无凭踪迹,无聊心绪,谁说与多情。钟杳在茶楼中颔首应了周宣,也不行久坐,起身步回。 途中又忆起周宣在他出门前欲言又止,末了恳托道:“烦请钟大人……不必点破这层误会缘故……” 司官之间互不相知来历,各自案卷已封阴府。但凡生前无损人事无起祸由,无害人伦无糟社稷。阁间周宣自述敬济神似其弟,亦或有此事罢。 静夜沉沉,浮光霭霭,冷浸溶溶月。房内燃烛香墨,移灯下帘。雪青底弹丝迎枕上靠着檀郎持书,时有细弱沙沙抚页声。钟杳移过身来,持祭红杯自案几斟了郁山酒,敬济遂微俯在他手中啜饮。 借此闲暇,钟杳亦将周宣歉疚之意讲出,问他:“他口口声声要当面赔礼,不若见一面?”敬济欲回绝,又闻知周宣是司官新门同僚,踌躇少倾也就应下,转眼道:“那人来时,大人也在罢?”见钟杳承允,敬济辄安心回身继而复阅小楷纸笺,不再多问。 放下杯器,钟杳指梨木案几上的锦盒道:“他给你的见礼,明日无事可收拾看看。”敬济心不在焉应了,这几遭白日里都出不得府,无聊得紧,若是能寻个由头、再把环解了才方便释意。一时夜深铜钲过,既摆枕入寝不题。 醉罢在春曦,人自得欺欺。清水落石,事出有因。周宣早年间丧父,对其弟自生庇护之情,后来时日见长,又滋荫出一股纠葛不清的恋慕。只是他向来重道守礼,因此深藏意底,多年通上彻下无人知晓。就是他自身,惮压良久,唯恐一时做则出格声事,嚼入旁人口舌。恰朝廷用兵之际,遂远家建功。 雁门关外秋风烈,铁衣披张卧寒月。金戈鏊兵,铿锵戎鼓,经年竟得不空闲返家。之后沙场抗击中无意被敌阵埋伏落陷,时年二十七亡于疆垓,至死未娶。 乍至阴曹司时,周宣也曾思念其弟,不禁时庆时悔,自知再无相见日,人静处不无嗟叹。近日受调判官,席间新酒助旧情,哄催心潮于亭中夺吻。酒醉是真,借醉也是真。茫茫岁月,司官不知何时再度返世,没想到阴差阳错得遇此人,迁思回虑便不愿再放。 是日铺衣正冠于厅,按话叙情。周宣一盆儿热火赶着,可惜敬济兴致缺缺,一则前番才吃了亏,二则另有所思——任凭他怎么软言温语,贴身赌誓,钟杳总不提取环之事——坐在席侧倒不怎么开口。 昨午后周宣来找钟杳,得知应妥,不由得心下暗喜。请人出来,犹豫道:“公子既是在大人府上,不知他可有家室?”顿言须臾,钟杳忍俊不禁掉开视目,心说这人只见他温文俊雅,不知他一味地骄奢yin荡贪欢媾。当真爱弟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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