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机不纯(骨科 bdsm) 温水(2/3)
卧室,共招待十二位客人,晚上全员端着啤酒在娱乐室打桌球,有人起个话头:“你们毕业留这儿吗?” “不。”半数以上都这么答。 有要回国接手生意的,有想家的,有单纯受不了这里想换个国家待着的。 “这儿生活太粗糙了,我想去东京。” “香港也挺好。” “不会讲粤语。” “讲英文咯,伦敦也行,或者新加坡。” “伦敦天气不好。” …… 聊着聊着话锋一转,开始嘲讽“desperate”写在脸上的留子,说他们崇洋媚外,不能留美跟死了妈一样,笑死人了。但最可笑也不是拼死拼活留在美国的学生,而是到处当“ass-kisser”还留不下来的学生,他们的绝望实在太好笑了,就这点本事为什么要出来留学。 忽然有人想起来了,问管文蓁:“你在找工作?” 管文蓁:“嗯,还没找到。” “有offer吗?” “还没有。” “你都没有?今年找工作这么难吗?” “是挺难。” “那你怎么办?” “不知道。”管文蓁注意到所有人都在听她说话,颇不自在。 曾许心忽然插话:“你问她没有参考意义,她就找着玩呢,你问她投了多少简历。” “多少?” “十一。” “十一份你说个毛线!” 大家哄堂大笑,庆幸是十一不是一百一,“desperate”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,不然他们说话都要小心,那多扫兴。 管文蓁环视一圈,开始怀疑人生:难道大家都不用找工作吗?难道不需要找工作的人才是多数吗?那她还要接着投简历吗? 投简历可能收到面试,去面试就会被朋友知道,面试之后收到offer也罢,收不到就会计入失败池,显然社交地位和失败池大小呈反比,除非最后能绝境翻盘,但万一翻不了,就会社死。 社死也没关系,但同时摆在她面前的明明还有一条康庄大道,只要依靠哥哥,她可以永远保持毫不费力的姿态。 她渴望保持不费力的姿态。 大四上学期结束,“毫不费力”的管文蓁收获一个B。 B又怎样。 她甚至有些兴奋,仿佛这破成绩块试金石,可以试探父母和哥哥对她的感情。 “我考了个B。”她打电话给程宁,故作沉痛姿态。 程宁考虑到她是受失恋打击,宽慰道:“没关系,没办法改变的结果就别去想它。” 管文蓁心情很好:“嗯。” 她挂断电话,下楼找哥哥。 这是他们搬进新家的第一周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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