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睡醒的时候,何天宝只觉手臂酸痛,温香满怀,睁眼一看,自己竟然滚到了大炕的尽头,将贾敏紧紧抱在怀里,自己的手握着母亲的乳房,晨勃的阳具正顶着她的屁股。
贾敏背朝着他睡,脸几乎贴上了墙壁,昨晚想必是躲无可躲。
何天宝感觉到掌中传来一阵嫩滑温暖,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丰腴的肉体,慢慢抽出压在贾敏颈下的左手,缓缓起身。
贾敏忽然动了,她仍然面朝墙壁,背对着何天宝,拉薄被裹住身体:“你自个儿出去吃早点吧,我很困,想多睡会儿。
”何天宝慌乱地起身穿衣服,跌跌撞撞地穿过满院闲晃的鸽子,匆匆忙忙地出门,刚要开院门忽然想起来今天自己要代表汪精卫参加吴菊痴的葬礼,又回房去换衣服。
衣柜在北屋,经过堂屋的时候何天宝往南屋看了一眼,贾敏蜷成一团面朝墙壁躺着,一动不动。
何天宝换了大褂出来,贾敏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,他狠狠心,走过去想看看她。
贾敏听到他进门的脚步声,开口说:“我没事,就是想睡会儿,你走吧。
”何天宝再次出门的时候,在胡同口遇到了开着汽车刚刚赶到的辉子。
辉子送来一张南京的电报,说的是他的替代人选已经确定,是财政局的江世孝,预计九月一日到。
这个叫江世孝的人何天宝有点印象,知道是丁默邨的小同乡。
辉子说:“何先生,您回南京必有大用,您大人有大量,别记着我得罪您的事情。
”何天宝心里乱成一团,打发了辉子,找间茶馆坐了会儿定定神。
脑子里像个火车站,无数年头纷至沓来,又好象什幺都没想。
他就这幺对着一个盖碗坐了两个钟头,看看表,晃晃脑袋,起身去参加吴菊痴的葬礼。
虽然只是个小汉奸,但毕竟死得光荣,吴菊痴的葬礼搞得很风光,挽联幛子什幺的白花花摆满了一条街,好像夏天里下了场雪。
何天宝交了随礼被引入凉棚下坐下,吴菊痴生前友好一半是文人一半是艺人。
主事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