摧眉(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) 77/太原站(2/3)
,一转身,惊在那里。 严冬的手非但伸进火桶,还在里头翻搅,火焰里一只毫无防备的手生生和火搏斗,抢救的动作太过明显。 部长太太吓坏了,不知道严冬想抢救什么,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啊。 她当然不知道。 69年的学术酒会,晚餐前,所有人在扶手长梯下合影。 宴后,与会者都会收到一张合影,多余或无缘寄出的照片屈部长自行留存。十几张有眉眉儿的照片,她的脸触火时仿佛受痛的蜷缩、委屈的烧灼、濒临毁灭的样子,让严冬常识丢尽,彻底忘却生理痛苦,在火焰里不停拨弄、翻找。 他是左撇子,这是他用得最惯的手。 期间,部长太太一直在旁边呼喊她的上帝。 上帝没有降临。 末了,上帝虔诚的信徒被严冬烧坏的手勾起恶心,扶墙呕出不少胃液。 * 天还没亮透,陈母起个大早做花馍。 做好之后挑最软最漂亮的,等享受礼拜天的宝路睡到日上三竿起来,才喊她把花馍捎去给陈顺、杜蘅。 “千万和你三哥嫂子说,到外头别惦念家里,平安到地方写个信,好让妈安心。” “知道啦。妈,小声点,别让爹听见,爹可不高兴了。” 宝路满一茶缸烧开的井水,正往里面搅糖精,听到后半句笑了,“写啥信嘛,信还没人走得快呢。” 搅好盖上盖,放进自己勾的花边网兜,和母亲道个别,甜甜蜜蜜出门去。 走的却不是去陈顺家的道儿。 穗子今天也放假,说好骑车载她,宝路把手指头往考古现场指,不停催促快点再快点。 花馍托军马场男知青送,她要去给梁队长送糖水,两头不耽误。 穗子踩着自行车,问宝路午饭吃没吃。 宝路随口回答,转而说起别的事,她的小嘴吧嗒吧嗒,像只百灵鸟,穗子不怎么敢和她说话。 每次见面,他至少魂飞魄散三天。 穗子的招魂仪式要举行一个礼拜左右,那股高兴的傻劲儿才能缓过去。 宝路说到许蔓蔓,哼的一声。 这人说她的水是脏水,喝了腹泻,上场部卫生所吃痢特灵才止住。咱们谁不是这么喝大的,就她毛病多,本来就不是给她喝的。人家梁队长就没说什么,还夸好喝呢。 穗子一边踩车一边和她同仇敌忾。 宝路骂谁,他也骂谁,宝路瞧不上的,准不是好人。 两人到地撞见大锅灶在做臊子面,蒜盐芝麻油一和,香死人了。许多人都在端碗吃面,夏教授让他们两个坐下来,也吃一碗。 穗子哈喇子快喷出来,宝路却无心吃面,伸长脖子四处找人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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