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知从平遥回来,就进入了密集的期末考试阶段,我又继续比利姆哥哥要求的中等水平考试成绩,不过这次我的成绩应该会提升一大块,因为这学期开始的专业基础课,我基本上都在大一自学完了,而且自学的范围和深度都超出了老师界定的范围。
考完了,要放暑假了,我又不想回家了,我兴致勃勃的做着规划,用多长时间把公司的任务做完,哪几个技术论坛要去围观,参加什幺新技术的暑期培训班,什幺时间和比利姆哥哥去西安看陕博,看兵马俑,等等,感觉一个半月时间好不够用啊。
比利姆哥哥却明显有些心情复杂的样子:苏露,你现在已经很适应北京的生活了,你可要想好,留在这里可很难找到合适的哈萨克男人。
不是在慕尼黑的时候,你自己让我留下来的幺,怎先现在又说怎幺奇怪的话,我静静的说我不会回去的,比利姆哥哥抬头看着我,等我继续。
我认真起来,郑重的说:我已经回不去了,即使没有你,我也回不去了。
看着比利姆哥哥疑惑的神情,我继续说比利姆哥哥,你不知道,北京的生活对我究竟影响有多大。
我慢慢的解释:这里的房间有明亮的落地窗,原来我小毡房里没有窗户,白天都暗暗的。
这里每天洗澡,甚至洗手洗碗时候也用热水,吉木乃很多牧民一辈子只能洗几次澡,我遇见你之前,平均一个月都洗不了一次。
这里拧开就能点火的炉灶,你都懒得做饭,在家里要烧柴草甚至牛粪,呛得眼睛不停流泪,阿妈的脸早早的就被熏黑。
这里每天都可以换洗衣服,洗完还自动烘干,之前我家的水井一天只能出几桶水,洗脸都舍不得,所以我们才总穿着不用洗的皮袍子。
这里永远都有电,我在你去草原前,油灯都不敢多用,你给我装了太阳能之后,我总祈祷着不要下雨下雪,否则我晚上就不能做功课了。
比利姆哥哥看着我点点头:是的,这些在这里都是天经地义的东西,但是在你长大的地方,很多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我整理着自己的想法,慢慢的说:我刚来的时候,觉得一下子进了天堂,然后又特别的害怕,怕你不要我了,那时候不光会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