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一只手臂,五指微启,手掌背对着脸,挡住了本来会投射在额头上的橘黄色光芒。
没有啪的声音,宛如一种既定程序,刺眼的光线倾泻得令她头疼。
她的不适感结合了对现实的失望,凝聚于準备往右侧墙壁狠狠敲下去的拳头,成为自暴自弃的推力。
为什幺会这样。
不管自己多幺努力,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。
连阻碍那道使人心烦的光线,连让自己稍微感到安心,这点极为渺茫的事情都做不到了。
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光用绝望这个字眼就能形容得了。
握紧的拳头在橘光映照下不停发抖,可是它始终没有搥向石壁。
她丧气地缩起膝盖,十指交错在骯髒的小腿上,让轻颤的手掌与小腿保持一点接触。
只能是一点。
如果紧密地贴合手脚,会让她感受到恐惧。
肢体接触不是什幺令她高兴的事情,哪怕只是自己的手与脚相互触碰,也会产生不快的排斥。
她将头往后仰,直到压住髮丝的后脑勺被墙壁挤得不舒服为止,才鬆开力道,往左边微倾。
这个动作产生的拉扯感,让她觉得脖子甚至可能因此扯断也说不定。
她就维持这个动作,瑟缩于湿冷的墙角。
<hrsize="1">呼。
好像还有点时间。
在卫兵带着她那分早餐来到这儿以前,应该还有五分钟,或十分钟,或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吧。
这段预料外的空档使她苦恼。
一旦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事,思考就会变成很痛苦的行为。
为了不让脆弱的自己就这幺昏死过去,她开始胡思乱想。
要是今天的早餐有汤就好了。
一整天没吃东西倒还无所谓,但连水也不给,那实在难以忍受。
她想,不管哪种汤都好。
可以的话最好能加些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