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好晕,完全无法思考。
身体好痛,痛到力气全然提不起来。
冷汗不断冒出,视线模糊成一片愁惨的雾白,连障碍物在哪都看不清楚。
即使如此,她仍然藉着失去判断力前所调整的方位,继续往朦胧的景色尽头迈进。
装甲机的空调让她虚弱的身子冷到频发颤,好几次差点就倒在半路上。
每当意识渐行渐远之际,脑海中浮现的某张脸庞,总会及时给予快要支撑不住的自己,一股微弱又幸福的力量。
为了再见到那张脸庞的主人,她一次又一次地唤醒自我、一次又一次地找回意识。
仅仅因着单纯的目标苟延残喘地活着,再也没有比这更难看的事情了。
可是,不管自己在她人眼中的样子多幺落魄,她也毫无怨尤。
就这样一直走、一直走……无论终点身在何方,最后总能凭着不屈挠的意念抵达的。
在那之后共走了多久呢?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了。
对她来说,最重要的是,她终于抵达了终点。
她看见了在白雾之中显得十分突冗的黑色色块。
她想举起手,身体却累到不听使唤。
最后……她只是疲惫地躺在那人的注视下,缓缓闭上双眼。
千……<hrsize="1">千代执起少将放鬆了的手掌,表情一变,转头喝斥部属。
两位士兵急忙加快脱卸装甲机的速度,但仍花了半分钟之久,才让少将的身体随着一阵热气显露出来。
千代斥退她们俩,紧接着伏在少将身上、吻起那对苍白又乾涸的双唇。
本来毫无反应的嘴唇,在她接连亲吻数秒之后,开始有了迟缓的反应。
她知道那不过是反射动作,就算是这样仍然令她感到开心。
于是她不断地、不断地吻着少将,把稍早没什幺作用的麻药一次次地灌入少将体内。
应该要马上生效的。
然而……不知是少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