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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司礼监》 第一百九十一章 努尔哈赤带兵要账(1/6)

    透过表象看本质。

    钱被抢了,粮被抢了,甚至地盘也被抢了,所以我们大家伙才合起心来闹事——这才是这张长达一米、可谓字字是血泪的诉状所掩藏的真正内容。

    不论王邦才、李获阳等哗变官员如何诉苦,高淮在辽东又是如何搜刮民力,有一点是绝对绕不过去的,那就是没有高淮,这些钱粮恐怕也到不了朝廷手中。

    谁人得去了?

    除了辽东文武,应当没有他人。

    对此,良臣从不怀疑。

    因为,历史很明确的告诉他,辽东军头的形成正是在万历时期,至崇祯末期达到巅峰。最后,摇身一变,“从龙入关”了。

    有稳定的钱粮来源和地盘,有大量役使的军民,才是形成军头的基本条件。

    高淮所为,且不论其是否具备合法性,又是否真的手段粗暴,不顾民力如强盗一般竭泽而渔。至少,在良臣看来,他在辽东干的不错,要不然万历也不会挺他十年。

    公有公的理,婆有婆的理,高淮的说法是王邦才和李获阳抢夺他上贡给皇帝的钱粮,事泄铤而走险率众哗变。

    王邦才他们的说法则是高淮在辽十年,致使百姓穷困,军民苦不堪言,他们这才不得已带甲喧哗。

    谁对,谁错,良臣不评定,他也没这个资格评定。

    他只是来看看的,万历没有给他任何权力,任何可以处置这桩大事的权力。

    不过,站在良臣的角度,单从这份诉状来讲,高淮的税使差事干的是十分到位,也很尽力的。

    不论从事哪种行业,只要有买卖,有利润,那向国家交税,是理所当然、天经地义的事。

    如果说错了,也是高淮干的有些过份,或者说过于贪婪了,也有点过于小家子家。

    百姓种的菜也要收税,这未免太不像话。

    当然,事情真假,还有待良臣进一步调查。

    至于说税兵敲诈商人,这件事当然不能听凭一方所言,得辨证看。

    税兵为何敲诈商人,是应收税而收不得,还是应收税毕再敲诈呢。

    不搞清这个问题,谈是非对错,那就全然是表面文章,当不得真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万历之所以派出矿监税使,根子就在于国库收不上税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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